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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城,我的世外桃源
  • 2017-11-26 16:38
  • 来源: 汕尾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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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作者 林瑞莲

在日落之前,恰好风斜风再斜,轻沾草絮无数,缓缓骑车从前洋的路过去。我喜欢这样骑着车去看看一个乡村,这个乡村叫做“花城”。

T字路口会遇见麟书庭前的木棉树,旁边搭着火红的三角梅。木棉花绿意盎然了三分之一的年份,三角梅红艳了每个季节,似乎花开花落只是为了待到木棉花开,红成一片。我总以为这两株花木并立,过去一定相约了三生三世。

南水北调之后,新沟仔行到此时此处水已穷尽,那就去花城的田头看云起、霞飞。必经路的两旁站着榕树,以我们最熟悉不过的姿势站着,他们似乎见惯了世事千万,所以懂得沉静。左边是水潭,右边是田园,人们邻水而居,田园稀疏落着几户人家,别有一番风味!那山前展翅的白鹭,以云起的姿态掠过人的眼睛,停落池塘时像白莲才露。

天地开阔得我与山水田园同在时,是乡村最原始的风景。我不驻足,天地来风,踏风而行;若驻足,我有两袖清风,足以翻过百亩方田。儿时和奶奶到这块田里种过瓜、豆、庄稼,这是谁的田,那是谁的田,没有篱起来的界线,没有署名,而大家似乎互相记得清楚,有约定俗称的“公道人心”。儿时不理解“民以食为天”,去田园就是游玩,还问过奶奶:为什么我们种豆,他们在种草?其实他们是在种禾苗。

如今理解了,来到田园还是游玩,但心中多了一份感恩:感恩大地,感恩辛勤劳作的农民,让十指不沾泥的人们食物丰盛!带着孩子来田边,会念念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!”别处很多农田已经荒废,或作了其他用途,让人惋惜,所以每当看见田里黝黑得皮肤发亮的老者,心中敬意油然而生。正因为有了甘愿“背朝天”的他们,大地至今保留着原始的生命力,保留着土壤的意义。农耕之于土地即是初心不变,一粟一豆,皆为孕育。

在这片大地,天为父,地为母,我们是父母的宠儿。

我戏说自己是“深汕往来人”,在深圳与汕尾两地来回穿梭,朋友随即打比方:你是天空中的一朵云,从这山头到那山头。这又怎么能一样呢?人是有家乡的,因此人是有“情结”的!至少,走千里路后“乡音难改鬓毛衰”!云的飘流,总归不分他乡与吾乡,纵使千山去,还从千山来!正如这田外山头的云!

家乡情结总落在一草一木、一田一陇、一山一水,落在保留着乡村模样的乡村里,天上的云和星辰、地上的石子沙土,都是有温度的,长久地暖着心。

我没有寻找世外桃源,只是顺着宽阔的水泥路去花城田头吹风,看邻镇山头的云霞;在田埂上听着燕归声,也听溪流恒古不变的弹奏。我并没有等待斜阳潜若稻田的长影,也没有等待半瑟半红的水光,我知道只要路过,美景就随我而至、随我而行。

挽不得云起,留不住霞落。我眼里的霞光,轻抚在大地之上,包括水的波纹和叶的尖端。

日暮苍山远,近乡情更怯。搅动山头余晖的,不是我的眼,是风的一撇,发梢未落的那一方寸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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